第6章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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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前世的你沈迷學習無法自拔，因此除了圖書館，基本沒有多餘的娛樂。因此穿越過來後，你就沈迷到處浪無法自拔，似乎想要把前世沒機會去的地方都去一遍。
…不過前世也不是人人都能去宇宙的。
總之，你在布魯克林待了沒多久後就又想出去耍了，當然也有你終於想起了被貶下凡間的索爾的原因。
“…你又要走啊？”
得知你的想法後，巴恩斯看上去滿是不舍，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簡直跟當初你從九頭蛇基地把被洗腦的他救下來時簡直一模一樣。你忍不住上手呼嚕了一下他的頭毛，軟乎乎的手感很好。
“霍華德和托尼不是搞出了個通訊器嗎？你們可以用來聯系我啊。”
“那萬一你去了宇宙聯系不上怎麽辦？”
你給巴恩斯他們講過阿斯加德的事情，也提過外星的世界，因此他們也知道你的好友圈並不只局限在地球。
“放心吧，我讓托尼借鑒弗瑞手上那個改造過了，聯系不成問題。”
多虧了卡羅爾給弗瑞的那個BB機，要不然你還不知道要怎麽拿著一個大哥大到處走，畢竟這個年代也沒有智能手機。不過好在有兩位超前的天才發明家，智能機也不是問題，不過為了能夠在宇宙也能讓你和他們聯系，托尼才一臉嫌棄地幫你弄了個BB機出來。
巴恩斯無話可說，就是表情特別委屈，讓你不由得覺得自己是個拋妻棄子的渣男。
你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也不能給他準確的離開時間，因為你自己都不知道這一次會走多久。
你倆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巴恩斯率先妥協：“唉，可惜我走不開，也沒有那個能力，不然我就可以跟你一起走了。”
你莫名有些愧疚，巴恩斯是真的很重視你，把你當朋友，可能還有些別的情愫。然而你先不說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你可能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把他們當成真正的“人”來看。在你眼裏，他們就是劇情NPC，是紙片人。當一個紙片人向自己表達感情會有什麽想法呢，可能只會把他當成是程序設置好的吧。
你突然陷入了迷茫，你一直把自己放在“上帝”這個定位上，完全沒有真正地入世。如果你是事先看過相關電影漫畫並對其中的角色有感情的話，你肯定能分分鐘地就把感情掏出來，然而可惜的是你既沒看過也沒感情，你對巴恩斯他們好，也只是因為他們能在你心中留下姓名而已，對於其他人，你是一貫不關註的。
你意識到你們之間的感情不對等，並且你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好事，不過就目前看來，你這種做法肯定遲早會跟巴恩斯他們起沖突的。
“……我會盡量早點回來的。”
你幹巴巴地留下一句含糊不清的話，拿上BB機就迅速離開了。
巴恩斯看著你的背影，感到一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52
你很快就從布魯克林跑到另一個區了，這次你沒跑多遠，不過天色也不早了。
你心中有一道坎，能給你幫助的最好人選是古一法師，就在你打算趕緊過去時，一個黑人小男孩引起了你的註意。他大概是準備回家吃晚飯，而籃球場上的男孩們投籃時一不小心用力過度，眼看就要砸到他了。
你一般不會多管閑事，或者說除了主要角色的事兒，你一般都不會理會。不過現在你可能是出於對紙片人的愧疚，你迅速沖過去把籃球接住，然後隨手一扔就扔進了球場另一邊的球框裏。
這次還真不是你想裝逼，你也沒想到你這掛還能體現在這方面。
在男孩們驚嘆的眼神中，你擺擺手看向了被你順手救下的黑人小男孩，只一眼你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也能碰上NPC…
“謝謝你！你好厲害啊！”男孩很驚喜，完全沒有差點被籃球砸中頭的劫後餘生，“晚飯之後你能跟我組隊打籃球嗎？”
“…你不如帶我上去吃飯算了。”
你嘀咕了一句，不料男孩竟然真的在思考這個決定。
“我覺得可以！”
你覺得不行。
“小孩兒，你爹媽沒教過你不要帶陌生人回家嗎？”
“我叫埃裏克，你叫什麽？”
男孩，也就是埃裏克答非所問，你下意識地就回答了他的問題。
“既然知道了名字，這樣我們就不算陌生人了。”頓了一會兒，埃裏克似乎想讓你放心一樣補充了一句，“而且我爸爸也在家裏。”
可以，沒毛病，或者這就是美國人的開放吧。
“那行吧，帶路，我去你家蹭飯。”
你理直氣壯地跟在埃裏克身後，完全沒意識到這弱勢的地位變成你這一邊了。如果埃裏克家裏沒人還邀請你去，若你是壞人，那危險的就是他。但現在他家裏有個成年男人，若你沒有掛，或者埃裏克他爸是壞人，你這麽做就是羊入虎口。
也許過於強大的人警惕性也會降低吧，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打得過你。
53
當埃裏克他爹尼布喬看到你時，他也是一臉懵逼的。
“你是？”
“她是我剛認識的朋友，我請她過來吃晚飯的！”
埃裏克簡單解釋後，尼布喬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不過你沒落下他眼裏的警惕——沒放下警惕才正常好吧，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樣心大。
這是你吃過最尷尬的一頓晚飯。首先你對他們來說就是陌生人和不速之客，其次你的年紀在這父子倆中間也是個尷尬的位置，而且一個黃種人和兩個黑種人好像也聊不到一起去。最後你實在是不知道要聊什麽，尼布喬也還對你保持著警惕，就更沒有話可說了。
你無比後悔為什麽當初腦子一熱就答應了埃裏克，吃完晚飯你和他就迫不及待地下去打球了。
其實你拿到球後隨手一扔就能得分，所以大家從一開始的因你的存在感而忽視你變為只盯著你。對手盯著你阻止你拿球，而隊友盯著你找機會給你傳球，你甚至都不用主動去搶。
你也從一開始的全力以赴，到放水，到洩洪，到劃水摸魚，最後你直接退出了，有你在那簡直毫無比賽體驗。
你坐在球場邊看他們打球，看男孩們朝氣蓬勃的模樣，你這位老阿姨也不由得感覺年輕了許多。
一陣妖風吹來，丟棄的紙張差點糊在你臉上。你默默擡頭，隱約看到天上似乎有什麽隱形的東西飛過去了，因為景色有了些許的波動。
埃裏克突然跑過來扯了扯你的衣服：“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低頭看到埃裏克臉上帶著不安的表情，正擡頭看著家裏的方向。
“上去看看吧？”
埃裏克點點頭，率先邁開腿往家裏跑去。你跟在後面，來到他家那層樓時，果然看到了門口有不速之客。
“你認識他們嗎？”
埃裏克遲疑地搖搖頭，你覺得他心中應該有答案了。
54
“你們是哪個部落來的嗎？”
你好奇地看著門口的兩名女光頭，她們穿的像是鎧甲一樣的東西，手上還杵著根金屬長矛。你不會用異樣的眼神去看待光頭，因為古一法師也是這樣，並且某位禿頭披風俠那可是強得一筆。
兩位女守衛冷冷地看了你一眼，並沒有回答。而就在你打算帶著埃裏克進去時，她們用長矛擋住了你。
“國王正在裏面交談，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他兒子也不給？”
你把埃裏克往前推了推，女守衛楞了一下，對視了一眼後還是堅決不讓進。你低頭看了眼埃裏克，男孩正在用求助的眼神看你，他很擔心自己的父親，這種情況是他第一次經歷，他不知道怎麽做，只能依賴同樣是成年人的你。
你想了想，這大概是埃裏克相關的劇情了，暗嘆一口氣後，你伸手抓住了其中一根長矛，手腕扭了一下，那長矛的尖頭就被你折彎了。
女守衛：？！
“我不想動手，請放我們進去。”
雖然忌憚於你的能力，女守衛依舊盡職盡責地擋在門口。這是她們的職責，你也沒打算強闖，你決定用另一個辦法。
“走了埃裏克，等他們談完再來吧。”
“可是…”
你沒讓埃裏克繼續說，而是直接帶著他走了，那果斷的動作讓女守衛們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們走另外的路，你信我嗎？”
埃裏克堅定地點點頭，你勾了勾嘴角，單手把他抱起來，然後直接從樓梯竄上了屋頂。你把埃裏克放下來讓他緩緩，從屋頂上往下看找到了他家陽臺的位置。
“差不多了吧？接下來還有更刺激的。”
“啊？！”
看到埃裏克驚恐的表情，你惡趣味地笑了。
在埃裏克響徹整個夜晚的慘叫中，你順利從屋頂跳到了他家的陽臺。把落地窗打開後你正好看到國王蒂查卡正準備朝他弟弟，AKA埃裏克的父親尼布喬動手的畫面。
你挑了挑眉，還好埃裏克正抱著垃圾桶吐沒看到這畫面。
“有什麽事兒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55
看到因為聽到動靜闖進來的女守衛的長矛，蒂查卡決定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你這怪物連振金都能掰彎，弄死他那還不是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識時務者為俊傑，蒂查卡收起爪子，安安分分地坐在了沙發上，祖厲站在國王身後，忐忑地猜測你的身份。尼布喬有些懵逼，但在自家老哥警告的眼神下還是一臉懵逼地收起槍坐在了另一張沙發上。
“埃裏克，去喝點水，然後回房間好好註意一下。”
你完全沒被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影響，甚至還有心情去支開埃裏克。你坐在兩張沙發中間，示意他們好好談話不用在意自己。
感謝低存在感，讓你看了一場瓦坎達的國家內政大戲，簡單概括大概就是尼布喬想把瓦坎達的語氣提供給在外的黑人同胞們，而蒂查卡依舊選擇閉關鎖國。
不過你覺得就算談不攏也沒必要殺了對方吧，更何況還是兄弟，難道兄弟都喜歡手足相殘嗎？
你不由得想到了索爾和洛基他們。
而且看蒂查卡這樣，似乎沒想過殺了尼布喬後，留下的埃裏克要怎麽辦。
你不知道前因後果，也不好對別人國家的事情大肆評價，不過你知道閉關鎖國是行不通。
——來自華夏人的確信。
你用大清歷史跟蒂查卡說了一下閉關鎖國的結果，又跟尼布喬講了下九頭蛇得到宇宙魔方改進的武器後造成的危害，只為了讓他們知道他們各自的想法會造成的後果。你不想幹預，你只是在意埃裏克這麽一個小孩之後會怎樣而已。
“簡單來說，你過於保守，你過於極端，都不可取。而且你倆自相殘殺之後孩子咋辦啊？就這麽不負責地把人就在這兒了？好歹收養人家啊。”
雖然收養之後得知真相的埃裏克可能會很激進，不過瓦坎達的家庭教育應該不會像奧丁一樣失敗吧。
奧丁：？
蒂查卡和尼布喬沈默不語，你想了想，想起了弗瑞。
“想給黑人爭取權利是嗎？我給你推薦個地方唄。”
你覺得你就是個傳銷頭子。
56
蒂查卡最後還是沒有動手，表示會考慮考慮是否開放的問題就回去了，而尼布喬捏著你給的地址若有所思，在得知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的局長也是黑人時，他確實是有點心動了。
“為你兒子多多考慮啊。”
你拍了拍尼布喬的肩膀，也沒跟在自己房間裏的埃裏克打招呼，就直接從陽臺跳了下去，消失在夜色當中。
你去了卡瑪泰姬找古一法師，但沒找到，莫度告訴你她去了黑暗緯度，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你想了想，雖然你可以直接把空間撕開，不需要懸戒來畫圈開門，但你還是決定不去打擾古一了。
能解決你的困惑的不只有古一法師，洛基也有一定的見解，彩虹橋太招搖，你還是想自己去找。
順便再去看看卡魔拉好了，卡羅爾也在宇宙裏，搞不好能遇上。
跟莫度閑聊了幾句後，你趁著夜色沖上了宇宙中。側身躲過一顆隕石，你憑直覺前往澤侯貝裏星。
沒辦法，宇宙中可沒有明確的路線可以走，你又沒有導航，只能靠直覺了。
可憐那些星球的最高領導者要再一次面對宇宙殺神了。
57
“你好，宇宙殺神小姐。”
“……你可以不帶那個稱呼嗎？”
你落在一個荒蕪的星球時，背後傳來這麽一聲招呼，你一邊吐槽一邊轉身，看到一個頭很大的光頭外星人。
“好的小姐。”對方禮貌答應，“我是觀察者。”
你默不作聲，等著他的下文。
“我一直在觀察著整個宇宙，不過最近，你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繼續。”
“你並不是這個宇宙中的人，對吧。”
疑問句用肯定的語氣，你確實有些意外，不過萬千世界無奇不有，既然地球有古一法師，阿斯加德有洛基，那麽宇宙中有他們這樣的人也不足為奇。
“你這不是有答案了嗎？怎麽，你想把我解決？還是弄出這個宇宙？”
“不。”觀察者搖搖頭，“我們觀察者，只觀察，不幹預。”
我們？
你敏銳地抓住了這個單詞，不過又很快了然，估計觀察者是一類種族，而不是一個人吧。
你幹脆找了塊凸起的地方席地而坐，拍拍旁邊讓對方也坐下來，不過觀察者不為所動，你也沒有強求。
“既然你觀察了這麽久，有什麽結論嗎？”
觀察者沈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組織語言，你也沒有催促，掏出BB機給巴恩斯他們留言報平安，並且你也確定了不同星球跟地球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畢竟公轉速度不一樣，而且並不是所有星球都繞著太陽轉。
“你的行為很有目的性，但是除了能力強大，你和普通人無異。”
“我本來就是普通人，難不成你以為我是救世主或者大魔王什麽的嗎？”
“確實。”
觀察者毫不猶豫的回答把你噎了一下，不過也情有可原，誰讓你在宇宙中胡作非為呢。
“放心吧，除了在九頭蛇，我就沒再殺過人了，連在紅房子裏也沒殺過。”
只是冷眼旁觀罷了。
“我知道。”觀察者語氣一如既往的淡然，“也沒再救過人。”
觀察者用他看不到眼珠的眼睛看著你：“你的目的很明確，或者說，你有明確的針對對象。我以為你當初殺人是為了朋友，但你在紅房子裏卻袖手旁觀。而救人，似乎只救過一個澤侯貝裏星，剩下的頂多提點一句，甚至就在你不遠處的車禍，你都沒有理會。我實在是搞不明白。”
“那就不要搞明白我的做法了，我自然有自己的原因。”你隨手撿起一個碎石拋著玩兒，“你說的沒錯，我的做法很有目的性，對我來說，除了特定的人，其他人的死活對我來說毫無關系，我並不會關註他們。”
“你這是把自己放在上帝的角色了嗎？”
“可能吧，我最近也在困惑這個問題。”
觀察者沈默了，你把碎石往遠處扔去，控制了力度，只是普通人能扔的最遠位置。
“你的存在已經引起上面的註意了，如果不出意外，不久後就會召見你。”
“上面？”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58
確實很快，你跟觀察者談完話剛想離開時，一道金光籠罩在你身上，像彩虹橋一樣把你帶走了。
金光散去後，你看到眼前是一個金色的巨人。
“……什麽情況…”
“我是生命法庭。”
你暗暗記下，但你並不知道他把你弄過來的目的是什麽。
“你有什麽事兒嗎？”
“我負責維持整個多元宇宙的平衡，但你的出現，使得這個宇宙有所偏離了。”
跟古一法師說的一樣，你也沒什麽好意外的，但生命法庭給你的壓迫感還是讓你感到一絲危險。
“……所以？”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我看重的是整個宇宙的利益，你的出現並沒有對這個宇宙產生危害，我就不會對你怎樣。況且留著你，比除掉你所得的利益更高。”
“……謝謝？”
“其實這世上存在著針對你們這類人的相關部門，我找上你，也是為了把你帶過去給他們。”
你突然有種踢皮球的錯覺，而你就是那顆皮球。不過生命法庭給了你承諾，你也暫時放下心來，雖然這也給了你一點壓力，以後不能隨心所欲，必須要考慮你的行為會對宇宙產生什麽影響了。
生命法庭並沒有打算跟你有多少接觸，他要對整個多元宇宙負責，接觸過多可能會產生不需要的個人感情，影響裁決。
又是一道金光，你來到了一個虛無的空間裏。
“您好，我是這個宇宙中穿越管理局的負責人，你可以稱我為意志。”
你的腦子裏突然傳來這麽一句話，然而周圍並沒有一個人的身影，看來這個“意志”是直接在你腦子裏對話的。
這個世界終於要走向穿越小說的發展了嗎？
59
“你好，我能請你出現在我面前嗎？我這樣自言自語的感覺還是很奇怪的。”
意志沒有拒絕，只見你眼前出現了一團黑霧，看清你的模樣後，他凝成了一個亞洲人的模樣，看上去應該是由數以萬計的亞洲人的照片合成的最終模樣。
“你好，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你再一次打了聲招呼，並在心中暗暗猜想，思索著他可能也可以解決你的困惑。
“實不相瞞，把你弄到這個世界來，是我們的失誤，我們本來想讓你的室友來的，誰知你竟然猝死了。”
猝死是你的鍋嗎？你不就是通宵肝論文嗎？不帶這麽玩兒的。
“所以本來要死的是我舍友嗎？”
“不，穿越過來並不會死。但你既然死了，我們就幹脆帶你過來了。這也是我們的錯，因為本來選的是你的室友，所以對你沒有了解過。”
“……”
“作為補償，我們把你的能力值調到最大了。本以為有你室友這麽個漫威粉你或多或少也會了解一點，但沒想到你竟然一無所知。”
“……怪我咯？”
“我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相反我們是來感謝你，並給予道歉的。”
“感謝？我好像沒做什麽吧？”
意志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不，你比我們想象中的做得更好。我們拉個穿越者過來，就是為了改變這個宇宙的劇情，它之前的還算差強人意，就是結局讓很多人都無法接受。他們的意願太強，便產生了我這個意志。”
你明白了這個意志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雖然和你學過的唯物主義相悖，不過連寶石都能有自我意識了，你也就見怪不怪了。
不過，難道只要對一部電影的結局不滿意強烈希望改變的話，就會產生新的意志嗎？
“是的。”意志看穿了你的想法，“比如對權力的游戲不滿意，那麽權游宇宙就會有一個穿管局及其意志。”
行吧，來這個世界一趟，你都刷新了無數次三觀，也不差這一次了。
“你直接把所有都告訴我吧，反正你知道我是一無所知的。”
意志抿抿嘴，開始從頭解釋。
“我們的出現和目的剛剛已經說過了。我們挑選穿越者，一般會挑知道劇情並且有感情基礎的，因為把他們帶過來，就算什麽也不說，能力都不調，他們也會自發地去盡力改變劇情。他們對角色有愛，所以他們會盡量讓角色擁有最好的結局。”
意志開了個玩笑：“他們潛意識裏一般會選擇穿越到角色盡量集中的時間點，而你倒是直接從頭開始了，不過好在沒有從宇宙誕生之前開始。”
你回憶起當初醒來時的地方——黑暗精靈的地盤，所以你的潛意識裏選擇的地方是那麽黑暗的嗎。
“其他穿越者要改變劇情，做的一般是補救，而你倒是直接扼殺在搖籃裏了。不過就算如此，總體劇情還是會繼續下去，只不過角色的心境和目的會發生變化。”
“一無所知也有一無所知的好處，你的參與讓不少角色都減少了很多苦難，但他們並不會因為少受了苦而不去進行他們本來的劇情，因為你也有提點過他們，填補了劇情的空缺，或者說他們的契機。”
你聳了聳肩：“我也不算一無所知吧，除了特定的角色，其他人我都沒辦法記住，我努力過很多次，每次都是轉眼就忘，完全沒辦法在心中留下一點痕跡。所以我才會去關註他們，至於苦難什麽的，既然是苦難，就還是不要遭受的好。”
“你看起來並沒有真正參與進去，一般穿越者都會把自己當成他們中的一員呢。”
“沒辦法，因為我剛剛說的特點，我可能一直是以「上帝」的角色去對待他們。因為我沒有感情基礎，我一直把他們當成紙片人，或者劇情工具人。”
唯獨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唯獨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你的想法和意志的話達成了驚人的一致，你甚至有一瞬間懷疑他是不是會讀心什麽的。
“看起來你自己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並且非常迷茫。”
你默默點了點頭：“我本來想去找古一法師或者洛基談談的，不過古一法師在黑暗緯度，而還沒來得及去找洛基就被帶到這裏了。”
意志露出安心的表情：“其實你的潛意識中不是已經做出反應了嗎？你在依賴古一和洛基，明明他們是你認為的「角色」不是嗎？”
“……那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是「角色」…”
“你又何嘗不是呢？你踏入了這個世界，你參與了劇情的發展，你被他們記住，你，不也是角色嗎？”
“啊……”
“相處下來，你對他們也是有感情的，不然你也不會為了讓他們聯系你而帶著那個BB機了。”
“……”
“沒必要分得那麽開，他們可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醍醐灌頂，你茅塞頓開，你一直讓自己陷入了一個誤區，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NPC，他們根本不會跟你有多餘的接觸和感情，他們只會按照他們固有的對話模式來與你交流。然而事實上，他們和你前世的那些人一樣，會自己思考，都有著自己的思想和個性，那是他們自己的，不是系統設定的。
至於那些沒能被你記住的炮灰NPC，你在前世也不可能記住所有遇見的陌生人，只不過在這個世界被放大了這個特點而已。你一直冷眼旁觀，都是在以這個借口來逃避，一直以此來暗示自己和“角色”的區別。
其實根本沒必要分這麽細，你只是在自尋煩惱。
你突然覺得眼前的迷霧都被撥開了。
60
“要不要我給你說說劇情？”意志建議到。
你搖搖頭：“不必了，我想真正地參與進去，知道劇情反而會束手束腳的。而且這劇情早就被我搞亂了吧？”
“大體劇情不會變，就是時間線稍微亂了一（億）點。”
你松了一口氣，但又擔心時間線錯亂而引起的結果。
“放輕松，不會有問題的。”意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表情變得有些嚴肅，“問題還是有的，不過不是你造成的，而是我們。你是因為猝死而被帶過來的，也就是說你沒辦法回去了。而穿越過來的，只是他們的意識，也就是說，你的出現並沒有占用穿越的這個名額，之後你可能會遇到穿越者。”
“那我要怎麽做？”
“都可以，一個擁有穿越管理局的宇宙只能有一個穿越者，你雖然沒有占用名額，但也是穿越者。你可以留下他，反正他之後的某天會被宇宙趕出去，也可以通知我來把他送走，殺了他也可以，反正在這裏死亡不會影響他本來的身體和世界，隨你喜歡。”
你點點頭表示答應，腦子裏便多了一絲跟意志的聯系，用來呼喚他把其他穿越者帶走的。
你解決了問題，心境也發生了變化，心情很好地給巴恩斯他們回了信息後，你告別了意志。意志給了你一個導航掛，你以後不管是在地球還是宇宙，都不用擔心找不到路了。
你可能是有史以來開掛得這麽理直氣壯的穿越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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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你沈迷學習無法自拔，因此除了圖書館，基本沒有多餘的娛樂。因此穿越過來後，你就沈迷到處浪無法自拔，似乎想要把前世沒機會去的地方都去一遍。
…不過前世也不是人人都能去宇宙的。
總之，你在布魯克林待了沒多久後就又想出去耍了，當然也有你終於想起了被貶下凡間的索爾的原因。
“…你又要走啊？”
得知你的想法後，巴恩斯看上去滿是不舍，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簡直跟當初你從九頭蛇基地把被洗腦的他救下來時簡直一模一樣。你忍不住上手呼嚕了一下他的頭毛，軟乎乎的手感很好。
“霍華德和托尼不是搞出了個通訊器嗎？你們可以用來聯系我啊。”
“那萬一你去了宇宙聯系不上怎麽辦？”
你給巴恩斯他們講過阿斯加德的事情，也提過外星的世界，因此他們也知道你的好友圈並不只局限在地球。
“放心吧，我讓托尼借鑒弗瑞手上那個改造過了，聯系不成問題。”
多虧了卡羅爾給弗瑞的那個BB機，要不然你還不知道要怎麽拿著一個大哥大到處走，畢竟這個年代也沒有智能手機。不過好在有兩位超前的天才發明家，智能機也不是問題，不過為了能夠在宇宙也能讓你和他們聯系，托尼才一臉嫌棄地幫你弄了個BB機出來。
巴恩斯無話可說，就是表情特別委屈，讓你不由得覺得自己是個拋妻棄子的渣男。
你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也不能給他準確的離開時間，因為你自己都不知道這一次會走多久。
你倆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巴恩斯率先妥協：“唉，可惜我走不開，也沒有那個能力，不然我就可以跟你一起走了。”
你莫名有些愧疚，巴恩斯是真的很重視你，把你當朋友，可能還有些別的情愫。然而你先不說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你可能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把他們當成真正的“人”來看。在你眼裏，他們就是劇情NPC，是紙片人。當一個紙片人向自己表達感情會有什麽想法呢，可能只會把他當成是程序設置好的吧。
你突然陷入了迷茫，你一直把自己放在“上帝”這個定位上，完全沒有真正地入世。如果你是事先看過相關電影漫畫並對其中的角色有感情的話，你肯定能分分鐘地就把感情掏出來，然而可惜的是你既沒看過也沒感情，你對巴恩斯他們好，也只是因為他們能在你心中留下姓名而已，對於其他人，你是一貫不關註的。
你意識到你們之間的感情不對等，並且你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好事，不過就目前看來，你這種做法肯定遲早會跟巴恩斯他們起沖突的。
“……我會盡量早點回來的。”
你幹巴巴地留下一句含糊不清的話，拿上BB機就迅速離開了。
巴恩斯看著你的背影，感到一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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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快就從布魯克林跑到另一個區了，這次你沒跑多遠，不過天色也不早了。
你心中有一道坎，能給你幫助的最好人選是古一法師，就在你打算趕緊過去時，一個黑人小男孩引起了你的註意。他大概是準備回家吃晚飯，而籃球場上的男孩們投籃時一不小心用力過度，眼看就要砸到他了。
你一般不會多管閑事，或者說除了主要角色的事兒，你一般都不會理會。不過現在你可能是出於對紙片人的愧疚，你迅速沖過去把籃球接住，然後隨手一扔就扔進了球場另一邊的球框裏。
這次還真不是你想裝逼，你也沒想到你這掛還能體現在這方面。
在男孩們驚嘆的眼神中，你擺擺手看向了被你順手救下的黑人小男孩，只一眼你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也能碰上NPC…
“謝謝你！你好厲害啊！”男孩很驚喜，完全沒有差點被籃球砸中頭的劫後餘生，“晚飯之後你能跟我組隊打籃球嗎？”
“…你不如帶我上去吃飯算了。”
你嘀咕了一句，不料男孩竟然真的在思考這個決定。
“我覺得可以！”
你覺得不行。
“小孩兒，你爹媽沒教過你不要帶陌生人回家嗎？”
“我叫埃裏克，你叫什麽？”
男孩，也就是埃裏克答非所問，你下意識地就回答了他的問題。
“既然知道了名字，這樣我們就不算陌生人了。”頓了一會兒，埃裏克似乎想讓你放心一樣補充了一句，“而且我爸爸也在家裏。”
可以，沒毛病，或者這就是美國人的開放吧。
“那行吧，帶路，我去你家蹭飯。”
你理直氣壯地跟在埃裏克身後，完全沒意識到這弱勢的地位變成你這一邊了。如果埃裏克家裏沒人還邀請你去，若你是壞人，那危險的就是他。但現在他家裏有個成年男人，若你沒有掛，或者埃裏克他爸是壞人，你這麽做就是羊入虎口。
也許過於強大的人警惕性也會降低吧，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打得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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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埃裏克他爹尼布喬看到你時，他也是一臉懵逼的。
“你是？”
“她是我剛認識的朋友，我請她過來吃晚飯的！”
埃裏克簡單解釋後，尼布喬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不過你沒落下他眼裏的警惕——沒放下警惕才正常好吧，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樣心大。
這是你吃過最尷尬的一頓晚飯。首先你對他們來說就是陌生人和不速之客，其次你的年紀在這父子倆中間也是個尷尬的位置，而且一個黃種人和兩個黑種人好像也聊不到一起去。最後你實在是不知道要聊什麽，尼布喬也還對你保持著警惕，就更沒有話可說了。
你無比後悔為什麽當初腦子一熱就答應了埃裏克，吃完晚飯你和他就迫不及待地下去打球了。
其實你拿到球後隨手一扔就能得分，所以大家從一開始的因你的存在感而忽視你變為只盯著你。對手盯著你阻止你拿球，而隊友盯著你找機會給你傳球，你甚至都不用主動去搶。
你也從一開始的全力以赴，到放水，到洩洪，到劃水摸魚，最後你直接退出了，有你在那簡直毫無比賽體驗。
你坐在球場邊看他們打球，看男孩們朝氣蓬勃的模樣，你這位老阿姨也不由得感覺年輕了許多。
一陣妖風吹來，丟棄的紙張差點糊在你臉上。你默默擡頭，隱約看到天上似乎有什麽隱形的東西飛過去了，因為景色有了些許的波動。
埃裏克突然跑過來扯了扯你的衣服：“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低頭看到埃裏克臉上帶著不安的表情，正擡頭看著家裏的方向。
“上去看看吧？”
埃裏克點點頭，率先邁開腿往家裏跑去。你跟在後面，來到他家那層樓時，果然看到了門口有不速之客。
“你認識他們嗎？”
埃裏克遲疑地搖搖頭，你覺得他心中應該有答案了。
54
“你們是哪個部落來的嗎？”
你好奇地看著門口的兩名女光頭，她們穿的像是鎧甲一樣的東西，手上還杵著根金屬長矛。你不會用異樣的眼神去看待光頭，因為古一法師也是這樣，並且某位禿頭披風俠那可是強得一筆。
兩位女守衛冷冷地看了你一眼，並沒有回答。而就在你打算帶著埃裏克進去時，她們用長矛擋住了你。
“國王正在裏面交談，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他兒子也不給？”
你把埃裏克往前推了推，女守衛楞了一下，對視了一眼後還是堅決不讓進。你低頭看了眼埃裏克，男孩正在用求助的眼神看你，他很擔心自己的父親，這種情況是他第一次經歷，他不知道怎麽做，只能依賴同樣是成年人的你。
你想了想，這大概是埃裏克相關的劇情了，暗嘆一口氣後，你伸手抓住了其中一根長矛，手腕扭了一下，那長矛的尖頭就被你折彎了。
女守衛：？！
“我不想動手，請放我們進去。”
雖然忌憚於你的能力，女守衛依舊盡職盡責地擋在門口。這是她們的職責，你也沒打算強闖，你決定用另一個辦法。
“走了埃裏克，等他們談完再來吧。”
“可是…”
你沒讓埃裏克繼續說，而是直接帶著他走了，那果斷的動作讓女守衛們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們走另外的路，你信我嗎？”
埃裏克堅定地點點頭，你勾了勾嘴角，單手把他抱起來，然後直接從樓梯竄上了屋頂。你把埃裏克放下來讓他緩緩，從屋頂上往下看找到了他家陽臺的位置。
“差不多了吧？接下來還有更刺激的。”
“啊？！”
看到埃裏克驚恐的表情，你惡趣味地笑了。
在埃裏克響徹整個夜晚的慘叫中，你順利從屋頂跳到了他家的陽臺。把落地窗打開後你正好看到國王蒂查卡正準備朝他弟弟，AKA埃裏克的父親尼布喬動手的畫面。
你挑了挑眉，還好埃裏克正抱著垃圾桶吐沒看到這畫面。
“有什麽事兒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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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因為聽到動靜闖進來的女守衛的長矛，蒂查卡決定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你這怪物連振金都能掰彎，弄死他那還不是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識時務者為俊傑，蒂查卡收起爪子，安安分分地坐在了沙發上，祖厲站在國王身後，忐忑地猜測你的身份。尼布喬有些懵逼，但在自家老哥警告的眼神下還是一臉懵逼地收起槍坐在了另一張沙發上。
“埃裏克，去喝點水，然後回房間好好註意一下。”
你完全沒被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影響，甚至還有心情去支開埃裏克。你坐在兩張沙發中間，示意他們好好談話不用在意自己。
感謝低存在感，讓你看了一場瓦坎達的國家內政大戲，簡單概括大概就是尼布喬想把瓦坎達的語氣提供給在外的黑人同胞們，而蒂查卡依舊選擇閉關鎖國。
不過你覺得就算談不攏也沒必要殺了對方吧，更何況還是兄弟，難道兄弟都喜歡手足相殘嗎？
你不由得想到了索爾和洛基他們。
而且看蒂查卡這樣，似乎沒想過殺了尼布喬後，留下的埃裏克要怎麽辦。
你不知道前因後果，也不好對別人國家的事情大肆評價，不過你知道閉關鎖國是行不通。
——來自華夏人的確信。
你用大清歷史跟蒂查卡說了一下閉關鎖國的結果，又跟尼布喬講了下九頭蛇得到宇宙魔方改進的武器後造成的危害，只為了讓他們知道他們各自的想法會造成的後果。你不想幹預，你只是在意埃裏克這麽一個小孩之後會怎樣而已。
“簡單來說，你過於保守，你過於極端，都不可取。而且你倆自相殘殺之後孩子咋辦啊？就這麽不負責地把人就在這兒了？好歹收養人家啊。”
雖然收養之後得知真相的埃裏克可能會很激進，不過瓦坎達的家庭教育應該不會像奧丁一樣失敗吧。
奧丁：？
蒂查卡和尼布喬沈默不語，你想了想，想起了弗瑞。
“想給黑人爭取權利是嗎？我給你推薦個地方唄。”
你覺得你就是個傳銷頭子。
56
蒂查卡最後還是沒有動手，表示會考慮考慮是否開放的問題就回去了，而尼布喬捏著你給的地址若有所思，在得知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的局長也是黑人時，他確實是有點心動了。
“為你兒子多多考慮啊。”
你拍了拍尼布喬的肩膀，也沒跟在自己房間裏的埃裏克打招呼，就直接從陽臺跳了下去，消失在夜色當中。
你去了卡瑪泰姬找古一法師，但沒找到，莫度告訴你她去了黑暗緯度，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你想了想，雖然你可以直接把空間撕開，不需要懸戒來畫圈開門，但你還是決定不去打擾古一了。
能解決你的困惑的不只有古一法師，洛基也有一定的見解，彩虹橋太招搖，你還是想自己去找。
順便再去看看卡魔拉好了，卡羅爾也在宇宙裏，搞不好能遇上。
跟莫度閑聊了幾句後，你趁著夜色沖上了宇宙中。側身躲過一顆隕石，你憑直覺前往澤侯貝裏星。
沒辦法，宇宙中可沒有明確的路線可以走，你又沒有導航，只能靠直覺了。
可憐那些星球的最高領導者要再一次面對宇宙殺神了。
57
“你好，宇宙殺神小姐。”
“……你可以不帶那個稱呼嗎？”
你落在一個荒蕪的星球時，背後傳來這麽一聲招呼，你一邊吐槽一邊轉身，看到一個頭很大的光頭外星人。
“好的小姐。”對方禮貌答應，“我是觀察者。”
你默不作聲，等著他的下文。
“我一直在觀察著整個宇宙，不過最近，你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繼續。”
“你並不是這個宇宙中的人，對吧。”
疑問句用肯定的語氣，你確實有些意外，不過萬千世界無奇不有，既然地球有古一法師，阿斯加德有洛基，那麽宇宙中有他們這樣的人也不足為奇。
“你這不是有答案了嗎？怎麽，你想把我解決？還是弄出這個宇宙？”
“不。”觀察者搖搖頭，“我們觀察者，只觀察，不幹預。”
我們？
你敏銳地抓住了這個單詞，不過又很快了然，估計觀察者是一類種族，而不是一個人吧。
你幹脆找了塊凸起的地方席地而坐，拍拍旁邊讓對方也坐下來，不過觀察者不為所動，你也沒有強求。
“既然你觀察了這麽久，有什麽結論嗎？”
觀察者沈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組織語言，你也沒有催促，掏出BB機給巴恩斯他們留言報平安，並且你也確定了不同星球跟地球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畢竟公轉速度不一樣，而且並不是所有星球都繞著太陽轉。
“你的行為很有目的性，但是除了能力強大，你和普通人無異。”
“我本來就是普通人，難不成你以為我是救世主或者大魔王什麽的嗎？”
“確實。”
觀察者毫不猶豫的回答把你噎了一下，不過也情有可原，誰讓你在宇宙中胡作非為呢。
“放心吧，除了在九頭蛇，我就沒再殺過人了，連在紅房子裏也沒殺過。”
只是冷眼旁觀罷了。
“我知道。”觀察者語氣一如既往的淡然，“也沒再救過人。”
觀察者用他看不到眼珠的眼睛看著你：“你的目的很明確，或者說，你有明確的針對對象。我以為你當初殺人是為了朋友，但你在紅房子裏卻袖手旁觀。而救人，似乎只救過一個澤侯貝裏星，剩下的頂多提點一句，甚至就在你不遠處的車禍，你都沒有理會。我實在是搞不明白。”
“那就不要搞明白我的做法了，我自然有自己的原因。”你隨手撿起一個碎石拋著玩兒，“你說的沒錯，我的做法很有目的性，對我來說，除了特定的人，其他人的死活對我來說毫無關系，我並不會關註他們。”
“你這是把自己放在上帝的角色了嗎？”
“可能吧，我最近也在困惑這個問題。”
觀察者沈默了，你把碎石往遠處扔去，控制了力度，只是普通人能扔的最遠位置。
“你的存在已經引起上面的註意了，如果不出意外，不久後就會召見你。”
“上面？”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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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很快，你跟觀察者談完話剛想離開時，一道金光籠罩在你身上，像彩虹橋一樣把你帶走了。
金光散去後，你看到眼前是一個金色的巨人。
“……什麽情況…”
“我是生命法庭。”
你暗暗記下，但你並不知道他把你弄過來的目的是什麽。
“你有什麽事兒嗎？”
“我負責維持整個多元宇宙的平衡，但你的出現，使得這個宇宙有所偏離了。”
跟古一法師說的一樣，你也沒什麽好意外的，但生命法庭給你的壓迫感還是讓你感到一絲危險。
“……所以？”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我看重的是整個宇宙的利益，你的出現並沒有對這個宇宙產生危害，我就不會對你怎樣。況且留著你，比除掉你所得的利益更高。”
“……謝謝？”
“其實這世上存在著針對你們這類人的相關部門，我找上你，也是為了把你帶過去給他們。”
你突然有種踢皮球的錯覺，而你就是那顆皮球。不過生命法庭給了你承諾，你也暫時放下心來，雖然這也給了你一點壓力，以後不能隨心所欲，必須要考慮你的行為會對宇宙產生什麽影響了。
生命法庭並沒有打算跟你有多少接觸，他要對整個多元宇宙負責，接觸過多可能會產生不需要的個人感情，影響裁決。
又是一道金光，你來到了一個虛無的空間裏。
“您好，我是這個宇宙中穿越管理局的負責人，你可以稱我為意志。”
你的腦子裏突然傳來這麽一句話，然而周圍並沒有一個人的身影，看來這個“意志”是直接在你腦子裏對話的。
這個世界終於要走向穿越小說的發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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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能請你出現在我面前嗎？我這樣自言自語的感覺還是很奇怪的。”
意志沒有拒絕，只見你眼前出現了一團黑霧，看清你的模樣後，他凝成了一個亞洲人的模樣，看上去應該是由數以萬計的亞洲人的照片合成的最終模樣。
“你好，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你再一次打了聲招呼，並在心中暗暗猜想，思索著他可能也可以解決你的困惑。
“實不相瞞，把你弄到這個世界來，是我們的失誤，我們本來想讓你的室友來的，誰知你竟然猝死了。”
猝死是你的鍋嗎？你不就是通宵肝論文嗎？不帶這麽玩兒的。
“所以本來要死的是我舍友嗎？”
“不，穿越過來並不會死。但你既然死了，我們就幹脆帶你過來了。這也是我們的錯，因為本來選的是你的室友，所以對你沒有了解過。”
“……”
“作為補償，我們把你的能力值調到最大了。本以為有你室友這麽個漫威粉你或多或少也會了解一點，但沒想到你竟然一無所知。”
“……怪我咯？”
“我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相反我們是來感謝你，並給予道歉的。”
“感謝？我好像沒做什麽吧？”
意志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不，你比我們想象中的做得更好。我們拉個穿越者過來，就是為了改變這個宇宙的劇情，它之前的還算差強人意，就是結局讓很多人都無法接受。他們的意願太強，便產生了我這個意志。”
你明白了這個意志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雖然和你學過的唯物主義相悖，不過連寶石都能有自我意識了，你也就見怪不怪了。
不過，難道只要對一部電影的結局不滿意強烈希望改變的話，就會產生新的意志嗎？
“是的。”意志看穿了你的想法，“比如對權力的游戲不滿意，那麽權游宇宙就會有一個穿管局及其意志。”
行吧，來這個世界一趟，你都刷新了無數次三觀，也不差這一次了。
“你直接把所有都告訴我吧，反正你知道我是一無所知的。”
意志抿抿嘴，開始從頭解釋。
“我們的出現和目的剛剛已經說過了。我們挑選穿越者，一般會挑知道劇情並且有感情基礎的，因為把他們帶過來，就算什麽也不說，能力都不調，他們也會自發地去盡力改變劇情。他們對角色有愛，所以他們會盡量讓角色擁有最好的結局。”
意志開了個玩笑：“他們潛意識裏一般會選擇穿越到角色盡量集中的時間點，而你倒是直接從頭開始了，不過好在沒有從宇宙誕生之前開始。”
你回憶起當初醒來時的地方——黑暗精靈的地盤，所以你的潛意識裏選擇的地方是那麽黑暗的嗎。
“其他穿越者要改變劇情，做的一般是補救，而你倒是直接扼殺在搖籃裏了。不過就算如此，總體劇情還是會繼續下去，只不過角色的心境和目的會發生變化。”
“一無所知也有一無所知的好處，你的參與讓不少角色都減少了很多苦難，但他們並不會因為少受了苦而不去進行他們本來的劇情，因為你也有提點過他們，填補了劇情的空缺，或者說他們的契機。”
你聳了聳肩：“我也不算一無所知吧，除了特定的角色，其他人我都沒辦法記住，我努力過很多次，每次都是轉眼就忘，完全沒辦法在心中留下一點痕跡。所以我才會去關註他們，至於苦難什麽的，既然是苦難，就還是不要遭受的好。”
“你看起來並沒有真正參與進去，一般穿越者都會把自己當成他們中的一員呢。”
“沒辦法，因為我剛剛說的特點，我可能一直是以「上帝」的角色去對待他們。因為我沒有感情基礎，我一直把他們當成紙片人，或者劇情工具人。”
唯獨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唯獨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你的想法和意志的話達成了驚人的一致，你甚至有一瞬間懷疑他是不是會讀心什麽的。
“看起來你自己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並且非常迷茫。”
你默默點了點頭：“我本來想去找古一法師或者洛基談談的，不過古一法師在黑暗緯度，而還沒來得及去找洛基就被帶到這裏了。”
意志露出安心的表情：“其實你的潛意識中不是已經做出反應了嗎？你在依賴古一和洛基，明明他們是你認為的「角色」不是嗎？”
“……那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是「角色」…”
“你又何嘗不是呢？你踏入了這個世界，你參與了劇情的發展，你被他們記住，你，不也是角色嗎？”
“啊……”
“相處下來，你對他們也是有感情的，不然你也不會為了讓他們聯系你而帶著那個BB機了。”
“……”
“沒必要分得那麽開，他們可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醍醐灌頂，你茅塞頓開，你一直讓自己陷入了一個誤區，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NPC，他們根本不會跟你有多餘的接觸和感情，他們只會按照他們固有的對話模式來與你交流。然而事實上，他們和你前世的那些人一樣，會自己思考，都有著自己的思想和個性，那是他們自己的，不是系統設定的。
至於那些沒能被你記住的炮灰NPC，你在前世也不可能記住所有遇見的陌生人，只不過在這個世界被放大了這個特點而已。你一直冷眼旁觀，都是在以這個借口來逃避，一直以此來暗示自己和“角色”的區別。
其實根本沒必要分這麽細，你只是在自尋煩惱。
你突然覺得眼前的迷霧都被撥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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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給你說說劇情？”意志建議到。
你搖搖頭：“不必了，我想真正地參與進去，知道劇情反而會束手束腳的。而且這劇情早就被我搞亂了吧？”
“大體劇情不會變，就是時間線稍微亂了一（億）點。”
你松了一口氣，但又擔心時間線錯亂而引起的結果。
“放輕松，不會有問題的。”意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表情變得有些嚴肅，“問題還是有的，不過不是你造成的，而是我們。你是因為猝死而被帶過來的，也就是說你沒辦法回去了。而穿越過來的，只是他們的意識，也就是說，你的出現並沒有占用穿越的這個名額，之後你可能會遇到穿越者。”
“那我要怎麽做？”
“都可以，一個擁有穿越管理局的宇宙只能有一個穿越者，你雖然沒有占用名額，但也是穿越者。你可以留下他，反正他之後的某天會被宇宙趕出去，也可以通知我來把他送走，殺了他也可以，反正在這裏死亡不會影響他本來的身體和世界，隨你喜歡。”
你點點頭表示答應，腦子裏便多了一絲跟意志的聯系，用來呼喚他把其他穿越者帶走的。
你解決了問題，心境也發生了變化，心情很好地給巴恩斯他們回了信息後，你告別了意志。意志給了你一個導航掛，你以後不管是在地球還是宇宙，都不用擔心找不到路了。
你可能是有史以來開掛得這麽理直氣壯的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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